1. nightingale夜莺红酒
雅尼一直喜欢夜莺。来到中国后,他一直想用一种乐器来模仿夜莺的声音,西方乐器却没这个功能,雅尼来到中国后,找到了一种叫"竹笛”的中国民间乐器,它的声音与夜莺简直无差别,在紫禁城的音乐会中,一首竹笛主奏的《夜莺Nightingale》感染了亿万人。《夜莺》是专门为中国人作的,符合东方人追求乐曲旋律和意境的审美特点。 以上介绍来自对“夜莺”的解释,可知用的是竹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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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喝的一款酒!
夜莺酒庄勃艮第葡萄酒丝滑柔顺、细腻优雅,似女人般娇媚,勃艮第葡萄酒更早进入法国王室而拥有了“葡萄酒之王”的美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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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起的盖茨比
弗朗西斯·斯科特·菲茨杰拉德
如果你想感动她,那就戴上金帽子;
如果你可以跳得高,那就为她跳起来。
直到她喊:
“亲爱的,戴金帽子、跳得高的有情人,我一定要得到你!”
——托马斯·帕克·丹维里埃
第一章
在我年纪轻轻、敏感易伤的那些年里,我的父亲给了我一些忠告,直到现在也依然在我脑海里环绕。
“当你想要批评别人的时候,”他对我说,“要记得,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你所拥有的优势。”
他没有再多说些什么,但是我们总是用这种矜持的方式交流也能够相互理解,并且我知道,他想表达的远比这多得多。因此,我倾向于保留判断,缄默不语,这种习惯使得一些奇怪的人对我无所不言,我成为了他们倾倒无聊烦恼的牺牲品。当这种品质出现在一个正常人身上时,那些不正常的人很快就会察觉并且捕捉到。在大学时,我被不公平的指责为一个政客,就因为我知道一些默默无闻者的私密的悲痛。大多数人对我的信任并非是我刻意想要的——因此每当我准确无疑地意识到,一种亲密关系正准备生根发芽的时候,我经常假装在睡觉,假装心事重重,或者摆出一副不耐烦,举止轻佻的样子。因为年轻人的倾诉,或者至少他们所表达的措辞,往往都是相同的,并且被他们明显的遮遮掩掩弄得支离破碎。不对事物妄下定论是一种美好的境界。我现在依然担心自己忘记了父亲教导的,而我也不断重复的令人骄傲的忠告而有所失。“人的基本道德准则生来不同,不可同等看待。”
不过,在对自己的宽容如此自夸之后,我也得承认这种宽容是有极限的。人的行为举止也许建立在坚硬的岩石之上,或者发源于潮湿的沼泽之中,但是如果超过了某个限度,我就不在乎它建立在什么地方了。当我去年秋天从东部回来,我只想让全世界都穿上统一的服装,在道德上永远保持立正的姿势。我不想尽情的用特权去一睹他人的内心世界了。唯有盖茨比是我的例外,就是这本书名字上的那个人——盖茨比,他代表了我真心鄙视的一切。如果人的品格是一系列完整美满的姿态,那么他就是最光彩夺目的那一个,他对他所希望的人生有着相当高的敏感,就好像在和一台能探查到一万英里之遥的地震的精密机器相连。这种敏感性与那种被美名为“创造性气质”的多愁善感无关——这是一种带有希望的非凡天赋,是一种浪漫的聪慧品质。这些我过去从未在任何人身上看到,以后也不太有可能再发现了。不——盖茨比直到最后都是正确的,是那些吞噬盖茨比的东西,那些在他破灭的梦上飘浮的肮脏尘埃,使我对人们失意的悲伤和片刻的欢愉暂时关闭了兴趣。
我们家族三代都是这个中西部城市显赫又富裕的人,卡拉韦家族多少算是个大家族。传闻我们是布克娄奇公爵的后代,但是我们家系真正的创始人是我祖父的哥哥。他五十一岁时来到这座城市,派了一个替身去参加南北战争,自己则做起了批发五金制品的买卖,如今这门生意由我父亲继承了下来。
我从未见过这位伯祖父,但我常被认为长得像他——从我父亲办公室里挂的那幅略显庄严的画像就看得出来。我一九一五年从纽黑文毕业,距离我父亲毕业正好有二十五年。没过多久,我参加了条顿民族大迁徙的延续——世界大战。我彻底的沉溺于大反攻之中,以至于回家之后变得百无聊赖。中西部不再是世界温暖的中心了,现在更像是宇宙破碎的边缘。所以我决定去东部学做债券生意,我了解的所有人都在做债券生意,我想即使再多养活一个我这样的单身男人也不是问题。我的叔叔和婶婶们互相商量此事,最终他们一脸沉重又犹豫地说“那……好吧”。父亲也同意资助我一年。在几经波折之后,我来到了东部,在这个一九二二年的春天,我想我将会永远的留在这里。
现实的是我要在这座城市找个地方住下来。但现在是个湿热的季节,我又刚刚离开我那草木宜人的家乡,所以当办公室的一位年轻人提议,一起在市郊的镇上合租房子时,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他找到了房子,是个饱经风霜的月租八十美元的硬板平房。但在最后一刻,公司把他调去了华盛顿,所以我只能独自一人去了郊外。我曾有一只狗(至少在它跑掉之前养了几天),有一辆老旧的道奇轿车和一名芬兰女佣,她为我整理床铺,做早餐,在电炉旁一边工作一边操着芬兰口音自言自语。
刚定居的头几天,我感觉有些孤单,直到有一天早上,有个比我还晚到这里的男人在路旁叫住了我。
“请问西卵区怎么走?”他无助地问。
我告诉了他方向。然后,在继续走路的过程中,我发觉我已经不再孤单了。我成为了一个向导,一个开拓者,一个原住民。他无意间授予了我自由居民的身份。
阳光普照万物,树枝上吐出的大量新叶就像在电影的加速镜头中一样急速生长。我那熟悉的信念再次涌现了出来——在这个夏天,一切又是新的开始。
这里有这么多的书可以读,还有这么多给人以健康的新鲜空气可供呼吸。我买了十几本关于银行、信贷和投资证券方面的书,它们红底烫金——就像铸币厂新印刷的钱币——齐刷刷的摆在我的书架上。承诺为我揭晓那些只有迈达斯、摩根和米西纳斯才知道的卓越奥秘。此外,我还对许多其他书籍颇有兴趣。在大学时我偏爱于文学,曾在某一年给《耶鲁新闻》写过一系列很严肃又平平无奇的社论,我现在决定要把这些兴趣重新带回到我的生活,再次成为一个在各领域都学而不精的专家,也就是所说的“通才”。毕竟——如果你只从一个窗口看世界,那么你更容易获得成功——这并不仅仅是一句玩笑话。
我所租的房子坐落于北美最奇特的小镇上纯粹是偶然。小镇位于纽约东边那个细长又无规则的岛上,那里除了有一些奇特的自然景观之外,还有两个形状独特的半岛。它们离城市有二十英里,在轮廓上完全相同,像一对巨大的鸡蛋。两个半岛中间只隔着一条浅浅的海湾,一直延伸到长岛海峡那广阔而潮湿的“空地”——西半球的那片最温驯的海洋之中。它们并不是完美的椭圆形,而是在接触陆地的末端呈扁平状(就像哥伦布故事中的鸡蛋那样),但是它们形状上的相似一定会成为上空中掠过的海鸥的一个永远的惊奇。而对于无法飞翔的生物而言,更有趣的现象则是这两个半岛除了形状和大小之外,就没有其他相似的地方了。
我住在西卵区,嗯……就是两个半岛中不太时髦的那个,然而这却是最肤浅的标签来形容二者之间那奇异又不详的差别了。我的房子位于蛋形的最顶端,和海峡只有五十码的距离,被两个季度租金在一万二至一万五的豪宅夹在中间。无论用什么样的标准,我右边的那栋房子都是十分庞大的建筑,像诺曼底的某个市政厅的仿造版。豪宅的一边有一座崭新的塔楼,上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常春藤。还有一个用大理石修的游泳池和超过四十英亩的草坪和花园。那是盖茨比的宅邸。不过,或许应该说这是一位名叫盖茨比的绅士所居住的宅邸,因为那时候我并不认识盖茨比。我的房子就很碍眼了,不过因为它太小,所以常常被人忽视。因此我才有一隅之地可以欣赏海景,可以看到邻居家的一部分草坪,还能以和富豪为邻聊以自慰,而这一切仅仅只需要每月支付八十美元。
穿过浅浅的海湾,时髦的东卵区的那些白色宫殿倒映在水面上,波光粼粼中闪烁着光辉。在我驱车前往汤姆·布坎南家中吃晚饭的那个晚上,这个夏天的故事才真正开始。黛西是我的远房表妹,而汤姆和我在大学互相认识。战争结束之后,我在芝加哥和他们待过两天。
黛西的丈夫曾是纽黑文最强的橄榄球锋线球员之一,在各种体育项目中都有所成就,某种程度上说是国内知名的人物。像他这样在二十一岁就攀登到顶峰的人,之后无论做什么都有些令人扫兴的意味。他的家庭是极其富有,即使是在大学,他挥霍金钱的毛病就一直饱受指责,而现在,他从芝加哥搬到东部来的阵势更是让人惊讶的无法呼吸。比如说,他把打马球需要的一群马直接从森林湖运了过来。真的很难理解我这代人里面竟然有人会阔绰到这种程度。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来东部。他们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就在法国待了一年,然后不停的辗转于各地,哪里能打马球、能同有钱人在一起,他们就去哪里。黛西在电话里和我讲,这次是彻底定居了,然而我并不相信。我不清楚黛西的想法,但是我觉得汤姆会永远漂泊下去,会带着一丝伤感,试图找回昔日某场不可复现的橄榄球赛中那激动人心的欢腾。
于是,故事发生于那个吹着暖风的夜晚,我开车到东卵区去见这两个我几乎不了解的老朋友。他们的房子比我想象的还要精致,是带有乔治王殖民时期风格的红白色建筑,面对并俯视着海湾。长达四分之一英里的草坪起始于沙滩,直到豪宅的前门,其间穿过日晷、砖路和绚丽多彩的花园,最后凭借这股势头,一片碧绿明亮的藤蔓沿着墙壁飘然而上。房子正面是一排法式落地窗,此时在迎接着傍晚的暖风而大大敞开着,窗上反射着耀眼的金光。汤姆·布坎南穿着骑马装,此时正张开双腿站在门廊上。
比起在纽黑文的那些年,他变了许多。如今他三十岁了,身体健壮,留着稻草色头发,表情坚毅,神态高傲。他的脸上最突出的是那两只明亮、傲慢的眼睛,所以他常给人一种咄咄逼人的印象。即使是他身上那件女气的华丽骑马装,也掩盖不了他身体的强壮。他的小腿似乎将他擦得闪亮的靴子撑得满满,最上面的鞋带也被撑得很紧。当他的肩膀一活动,你可以看见一整块肌肉在他的薄外衣下颤动。这是一副强而有力的身躯,一副残暴的身躯。
他说话的声音——深沉又沙哑的男高音——加深了别人对他易怒的印象。他的话中常带有一些长辈在教训人时的轻蔑,即使是对他喜欢的人也是一样,因此在纽黑文的时候,很多人对他恨到极点。
“不要觉得在这些事情上,我的意见被采纳是因为它是最好的,”他似乎在说,“仅仅是因为我比你们更强壮、更像个男人。”我和他曾在同一个高年级社团里。虽然我们从未关系亲密过,但我总感觉他很认可我,并且希望我也喜欢他那冷酷、不可一世的态度。
我们在阳光充足的门廊上聊了几分钟。
“我找到了个不错的地方。”他的眼睛不停地闪烁着说道。
他用一只胳膊把我转了过来,然后将他那宽大又平整的手掌移动至我面前的景色上——一座下凹的意大利式花园,半英亩花香扑鼻的玫瑰花丛,还有一艘翘鼻子的汽艇在岸边的潮水中摇摇晃晃。
“这地方曾经是属于那个石油大亨德梅因的。”他礼貌又突然地再次把我转了回去,“我们进屋里去。”
我们穿过一条高高的走廊,进入到了一个明亮的玫瑰色房间,两端的法式落地窗将这个房间轻巧的嵌入豪宅之中。闪闪发光的窗户半开着,窗外鲜嫩的青草好像要长到房间里来。一阵微风吹过房间,窗帘像白色的旗帜,有的向里飘,有的向外扬。风将它们朝着天花板上的糖霜蛋糕样的装饰吹去,然后在酒红色的地毯上起起伏伏,就像风吹过海面,留下一道阴影。
房间里唯一完全静止不动的是一张巨大的长沙发,两个年轻的女人坐在上面,就好像飘浮在一个固定的气球上。她们都穿着白色的裙子,裙边如海浪一般随风飘扬,如同刚刚完成了绕房一周的短暂飞行而回来一样。我一定是听着窗帘飘动的啪嗒声和墙上画作的呻吟声呆站了好一会儿。然后我听到了汤姆·布坎南关闭后面的窗户的巨响,于是,房间里的风逐渐消失,扬起的窗帘、地毯还有飘浮着的两个年轻女人才缓缓降落在地面上。
我不认识两个人中比较年轻的那位。她在沙发上尽情地舒展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动。下巴微微抬起,好像上面有什么东西快要掉下来,而她在尽力保持平衡。没有迹象能让我知道,她是否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我——实际上,我惊讶的几乎想出声向她道歉,担心因为我的到来而打扰到她。
另一个女孩就是黛西,想尝试起身。她带着认真的表情将身子微微向前倾,然后莞尔一笑,那是一种莫名的却迷人的微笑,于是我也笑了起来,进入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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